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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山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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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山不负

苍山不负

 

【舟渡】冷战

1.OOC是我的,他们是真的



  01


  费渡和骆闻舟冷战了。


  一开始,谁也没想到这会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冷战,每个人都只当做是小情侣之间一点无关痛痒的小摩擦,一点无伤大雅的调情。包括当事人本人,也并没有当一回事。


  起因很简单。


  燕城突然出现了一起恶性事件,骆闻舟连轴转了整整一周,终于得以在那天将犯罪嫌疑人抓捕归案。行动比预计提前了几个小时,骆闻舟估摸了一下时间,完全够他回去抱着费渡睡个安稳觉。


  家里是一片漆黑。


  骆闻舟起先是惊喜,心道费渡这小崽子,终于也学会了早睡。然后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屋内的清寒,他将灯打开,才发现骆一锅的饭盆里早已空无一物,此刻正围着他喵喵转,显然是饿了许久了。


  费渡还没回来。


  他收拾了一片狼藉的客厅,在沙发的角落捡到了一板吃了一半的胃药。厨房里还未来得及清洗的高脚杯底部,红酒的痕迹依旧清晰可辨。冰箱里的食材一点未曾减少,饮料倒是平白少了一半。


  骆闻舟深深吸了一口气,才让自己稳下心神,向苗苗发了消息打探费渡的情况。


  他看着微信聊天框里苗苗已经尽可能委婉的回复,大意就是合作商请客,费渡实在推脱不过,于是才被迫出席。骆闻舟只是冷笑了一声,不置可否,毕竟在上个月费渡还曾在他面前调情式地埋怨过这位无关痛痒的王总。


  骆闻舟深深吸了口气,将从心底里漫出来的愤怒压制住,甚至还能有闲心露出一个稍冷的笑,不错,现在已经学会犯了胃病继续喝酒了。


  但是他仍旧起身,为费渡温上了蜂蜜水。


  费渡深夜带着一缕浅薄的酒气推开家门的时候,被迎面而来的暖风吹了个满满当当,这才发现自己的四肢被屋外的冷风冻僵了,他尚且来不及感受温暖,心里的警报已经敏锐地响了起来。


  他精准地用双手环抱住听到声音出来的骆闻舟。


  还不等骆闻舟多说什么,费渡便已经贴在他身上,语气缱绻又温柔:“师兄,我错了。”


  骆闻舟的目光从他被冻得冷白的手上扫过,看到这人初冬的天气竟然只穿了一身薄薄的西装,也许是因为刚刚结束的棘手的案子已经让他精疲力尽,骆闻舟竟然破天荒地没觉得生气,只是单纯地觉得有些疲惫和无力。


  他有些茫然地看向不远处的灯,灯光照的他有些刺眼,他脑海空空,只是突然想着,他是不是管的有点太多了?


  所以他只是平静地将人从身上拿下去,然后将已经温了很久的蜂蜜水递给费渡,声音淡淡:“喝完早点睡吧。”


  但就是这样诡异的平静与淡漠,却让费渡有些莫名的心慌,匆忙之中他只来得及抓住骆闻舟想要抽回去的手,声音试探性地又低了些:“师兄?”


  骆闻舟的声音仍旧平淡:“抱歉,是我回来得太早了,没有给费总留下毁尸灭迹的时间。”


  02


  费渡知道,骆闻舟是真的生气了。


  骆闻舟平素那些大少爷脾气发过就算,唠叨过了嬉笑怒骂过了事情便在他这里翻了篇,从此不会再挂在心上,可是他真正生起气来,却往往严肃地过了头。


  费渡曾经有幸隐约触碰过一点,却因为事态的紧急让骆闻舟慌了阵脚,心绪大起大落,失而复得的狂喜终究淹没了那一点还没能成功燎原的怒火。


  于是刚学会做正常人没有多少年的费总面对这样棘手的情况实在很有一些一筹莫展,笨拙地像是个刚学会走路的顽童。


  他一面学着之前骆闻舟喜欢的方式撒娇道歉,一面又不敢轻举妄动,怕又把人惹得更加恼火,偏就让人觉得格外没有诚意,弄巧成拙起来。


  骆闻舟照常为费渡做饭和准备厚厚的棉衣,每每在费渡看到自己撒娇跟骆闻舟说过的菜肴能在餐桌上看见,满以为自己离哄好骆闻舟成功前进了一步的时候,便总能看到骆闻舟刻意避开自己的视线。


  他好像突然变成了先前那个坐怀不乱的真君子,既能在费渡的撒娇攻势里全身而退,留下一句晚安便关上客卧的门独自睡去,又好似能游刃有余地将自己先前那些大家长作风悉数收回。


  刻意剩下半杯牛奶,特意撬掉酒柜的锁,都只能得他轻飘飘的一个视线。


  这样的认知却并不能让费渡轻松起来,他像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拼命地制造举动让家人关心,却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便更加惶惶不可终日,偏偏骆闻舟对于他而言,近乎是他的人间。


  费渡有些悚然地发现,骆闻舟在尝试放下。


  他在尝试不去对规束自己,在尝试降低自己的存在对他心情和生活的影响。


  可偏生这样的怀疑他又没有勇气去质问骆闻舟,他怕得到肯定的回复,他便像是一个饮鸩止渴的旅人,在茫茫大漠里抱着唯一的一点希望,不愿意撒手。


  他只能任不安的种子在他的心头生根发芽。


  03


  事实上,骆闻舟只气了两天,便又自顾自地将自己哄好了。


  他心想自己这玉树临风的五好青年,对费渡进行科学化管理是非常合理的,毕竟费总本人也并没有直接提出抗议,甚至有些乐在其中。他那天大概是被连日的疲惫迷惑了头脑。


  不过他并不打算把真实的心情跟费渡分享,晾他两天也是好事。


  毕竟在他生气的第二天,风度翩翩的费总不仅将规规矩矩把早饭全部吃掉,甚至穿得跟个企鹅一样出了门,乖巧得让骆闻舟差点破了功。


  更不必说费渡的那点小试探,酒柜的锁被撬开了,他夜里偷偷去看过,里面的酒一瓶都没有被动过,让人有些啼笑皆非。


  他想着等人认识到错误,便赶紧就这台阶下来,过犹不及,别真让自己家宝贝整出什么心理阴影来,最后心疼的还得是他自己。


  谁知道计划赶不上变化,骆闻舟还没来得及跟自家那位心思细腻的总裁说开,一个跨省的犯罪集团便流窜来了燕城,给市局来了个人仰马翻,中国队长工作认真负责的“超我”状态上线,一时便把这点儿女情长按下忘表了。


  费渡按捺不住跟着六星酒店的快递一起抵达的时候,已经在值班室熬了三天昼夜不分的骆闻舟正披着军大衣打盹,短暂地睡了个天昏地暗。


  郎乔拿着精致的蛋挞溜达到频频往骆闻舟办公室看的费渡身边,小声道:“父皇在值班室呢,你要不要去给他送一点?”


  费渡很有点感激地朝她看了一眼,还没等他感激完,便见此人毫无形象地一口将蛋挞啃了一半,嘴里有些嘟囔不清地给他当头浇了一盆凉水:“不过母后,你是跟父皇吵架了吗?最近队里那氛围啊,简直就是凄风楚雨。”


  费渡刚刚好了一点的情绪又有些低落下去。


  连郎乔他们都察觉了,这又何止只是一句吵架了就能概括的呢?


  他突然察觉自己只是一个一无所有赌徒,所仰赖的一点赌注全是因骆闻舟的在意而赠予他的,如果有一天骆闻舟抽身而去,他毫无依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样的认知让他的心口平白有些鲜血淋漓的疼痛,但是多年来的习惯让他看起来仍旧游刃有余,异常冷静,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几年被骆闻舟惯坏的自己差点难以习惯这样的疼痛,想要缩在一个只有骆闻舟的小小角落里,不再出来。


  他怀里揣着食物隔着值班室的窗往里头看,只能看到那个精疲力尽伏案而眠的背影。


  这样静谧安宁的场景他觉得已经好久不曾看过了,久别重逢,让他近乎有些沉醉在其中,不知道站了多久。夜里的风很冷,尽管他听话地穿上了厚厚的衣衫,却也耐不住冷风倒灌进来,他就像察觉不到冷一样,在夜风里站成了一座雕塑。


  陶然过来的时候费渡仍旧站在值班室门口,整个人瘦削又挺立,看着让他有些触目惊心,他没忍住开了口:“费渡?来给闻舟送饭吗?怎么不进去?”


  费渡回过神,回复得格外妥帖:“啊,师兄睡了,我就不进去叨扰了,麻烦哥替我送给他。”


  费渡的手冰凉,但是放到陶然手里的饭菜却仍旧留有余温。


  陶然张了张嘴,还没等他再多说两句,费渡就已经轻笑着离开了,只是那笑既熟悉又陌生,让陶然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等到拿着进了值班室,他才恍惚想起,这正是之前费总学人时候最熟练的笑容。


  他没有费总冬夜等人醒的耐心,又是得了一点新的线索,当机立断地将骆闻舟推醒,将得到的信息跟骆闻舟分享又得了新的指令之后才有闲心将饭菜给骆闻舟递过去,等人打开,两个人都有点诧异,满满当当全是骆闻舟爱吃的菜色。


  骆闻舟挑了挑眉,朝陶然望去,陶然方才想起八卦这回事:“你跟费渡咋回事,我刚看他在值班室门口站半天不进来,看我过来之后直接把东西扔我手里就走了?”


  骆闻舟本能地觉得不妙,冲出去却哪里还能看到费渡的身影,只能无奈地折返回来,本想跟费渡打个电话,却又担心他在开车,想着应该快要到抓捕阶段了,等把人抓回来再亲自去哄家里那位祖宗。


  回到值班室看到陶然明显看热闹的表情,轻轻叹了口气:“要是我说我单方面和费渡吵了一架,你信吗?”


  这种吵架技术实在太过于高超和先进,陶然确实没听说过,听他说完没忍住仔细思考了片刻,却也没想明白这样的架要怎么个吵法,在心里过了个来回,勉强思考出一个听起来比较像的解释:“意思就是你发了个少爷脾气,费渡没哄好呗?”


  骆闻舟被一口饭卡在喉咙口,咳了个惊天动地。

                         

  04


  冬夜当望夫石的费总第二天就壮烈的发起了烧,尽管他本人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大事。但鉴于目前他仍处于备案在查状态,并不敢让自己的罪状再多一条,非常不敢放肆地将药吃了。


  吃完退烧药才想起来今天早上还没吃早饭,半颓然地躺回床上,心底里也因着病中的脆弱将心头的惶恐放大,近乎于有些自暴自弃地想着:师兄真的还会在意吗?


  也许他早就不在意了,但是像师兄这么好的人,就算是不喜欢了不在乎了,也不会见死不救,说不准还会挺身而出,把他当做是一个沉甸甸的责任。


  修长的指尖停留在微信界面,上一条消息还是三天前他试探性发出的微信,并没有得到回复。


  尽管整个人十分颓废,但是他仍旧是将自己从床上拔了起来,今天是真的很忙,有两个重要的会议,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合同要签,再说他自己也不想就在这里伤春悲秋,与其如此还不如再多想点小花招让师兄对他回心转意。


  反正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会放手的。


  虽然费总的勇气和自信值得赞扬,但是他显然对自己最近这饱经风霜璀璨的身体过于高看了。顶着烧了一天头晕眼花的头开完了两个会议之后,几乎水米未进的胃在退烧药的摧残之下闷闷地疼了起来,苍白的脸色便是兢兢业业的苗苗助理也不能置若罔闻,于是十分善解人意地询问是否要将今天中午的饭局推掉。


  即便是视金钱如粪土的费渡也不敢放弃这个眼瞅着已经快要到手的大单子,让之前一个月全体公司成员的努力付之东流,他喝了点润喉的蜂蜜水,眼神落在那个精致的杯子上。


  他以前在办公室里只会喝特调的咖啡,结果有次师兄来他公司,就特别吩咐了茶水间,从此一天只给他冲一次咖啡,如果当天身体状况不佳,一律换成温和甜润的蜂蜜水。


  也许是正病着,他有点过于脆弱了,竟然在看到蜂蜜水的时候也会眼眶发酸。


  他从来没有跟骆闻舟说过,其实他很喜欢那种被人管着的感觉。


  他喜欢看到骆闻舟因为他的一些小错误而轻轻皱眉,然后因为恼怒而显得格外动人的双眸,喜欢看他无可奈何的轻笑,喜欢看到他抓到他触犯小条例之后的气急败坏,喜欢他因为重视自己而长篇大论的唠叨,因为他知道,这是因为师兄很在乎自己。


  他享受着这种被人呵护,被人珍惜,被人重视的感觉。


  但是他没有想过,万一有一天,师兄真的累了该怎么办。


  饭局上总免不了推杯换盏,费渡面上的笑容仍旧无懈可击,唇色却慢慢浅淡了下去,等最终接过对方递来的合同签字的时候,连手都有些轻轻地颤抖,他才惊觉自己竟然疼出了一身的冷汗。


  掌心是黏腻的细汗,几乎握不住光滑的钢笔。


  近乎是对方前脚刚走出包厢,后脚费渡就忍不住按着胃趴在了桌上。


  “费总?费总?我带您去医院?”


  耳畔是助理苗苗稍微带了些担忧的声音,他勉力撑起自己的身体,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苗苗这才看清他的脸色,苍白如纸,但是偏偏作为病人的费渡本人没有一点自觉,轻轻摇了摇头:“回办公室。”


  苗苗没有什么办法,只得听他的,看他深深吸了口气,这才勉强能站起来,腰背却怎么也没有办法挺直,从包厢到酒店的大门口这短短的路程,生生走了十几分钟,等费渡坐在后排车座上的时候冷汗已经浸湿了他最里面的衬衫。


  他却没有空嫌弃这些,做到车上就把自己缩了起来,好像可以借此抵御胃里翻江倒海的疼痛一般。


  苗苗别无他法,只能选择跟骆闻舟告状。


  那头过了很久,等到车子已经驶入费氏的地下车库,久到苗苗以为骆闻舟不会再回复消息的时候,才听到手机微微一震,她垂眸去看。


  骆队:我马上来,你给他的私人医生打个电话。


  苗苗忍不住轻轻呼出了郁结在心头很久的一口气,整个人轻松了下来。可算是脱离苦海了。


  这段时间他们这些人可没少被折腾,其他人不明所以,她身为费总身边的特助,总还是对真实情况多了解一些的,隐约了解了是骆队跟费总闹矛盾了,可惜,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他们这些身边人可真快要被费总的低气压逼疯了。


  看来费总那张巧嘴有的时候也并不是无往不利的嘛。


  05


  骆闻舟刚刚把狡兔三窟的嫌疑人从犄角旮旯里抓住,还没等松一口气,就看到苗苗给他发来的微信消息,整个心又吊了起来。没来得及多说什么,把人一把塞进公车里,跟陶然交代了一句:“抓回去好好审审这孙子,身上不止那点案子。”


  接着就开着另一辆车扬长而去了。


  窝点离燕城市区很远,以至于他比晚他得到消息的陈医生到的还要晚,等他风驰电掣地来到费氏的时候,费渡已经在办公室的里间休息室挂上水沉沉地睡过去了,眉心轻轻蹙着,仿佛睡得并不很安稳。


  骆闻舟身上还带着连日加班的烟草气,以及刚刚抓捕的时候蹭上的一身尘土,原本并不想弄脏干干净净的费渡,只是看人实在睡得太不安稳,还是没忍住轻轻握住了那人没有扎针的手。


  他方才已经将休息室的窗帘拉上了,此刻只有一点余光透过窗帘打在费渡身上,骆闻舟借着这点浅淡的光打量费渡,终是没忍住轻轻叹了口气,眼里的心疼无论如何都克制不住,他有些歉疚地想着,费渡瘦了。


  费渡睡得迷迷糊糊,只是觉得胃很疼,他好像闻到了师兄身上特有的气味,他隐约看到了师兄站在他面前,神色淡淡,看他睁眼看过来,只是更加淡漠地觑了他一眼,而后言语平静:“既然你这么不听我的,这么不在乎我说的话,那我们就分手吧。”


  他拼命地摇头,想从床上爬起来伸手去拉骆闻舟的手,却发现自己的手好像被固定在了床上,怎么都动不了。


  骆闻舟正盯着人浅淡的嘴唇发呆,便看到费渡紧紧地皱起了眉,扎了针的手拼命地乱动,他赶紧起身将那人不安分的手按在床上,结果反而让人挣扎得更加厉害了,他侧头,只听到费渡声音喃喃:“师兄……不要……师兄……”


  他只觉得费渡像是一个珍贵易碎的瓷器,此刻更加脆弱,就着这个姿势想去抱抱他安抚他,还没等着将另一只手伸出去,就看到费渡惊魂不定地睁开了眼,眼里的惶恐一时无处遁形。


  费渡睁开眼,整个人都像是刚从水里捞起来的,忍不住大口喘息才能将自己那颗惶惑不安的心重新安回胸腔,一时没反应过来今夕何夕,结果就和骆闻舟担忧的眼神看了个对眼,他像是还在担心自己在做梦,不敢出声,只摸索着慢慢伸手去摸骆闻舟的衣角,待得手里传来真真切切的布料的手感,才敢试探性地出了声:“师兄?”


  他的眸子里还带着几分水气,平素最喜欢微微弯着的桃花眼此刻眼角有些浅薄的红,脆弱的模样让骆闻舟整个心都被慑住了,没忍住一把将人搂进怀里,轻轻拍着人的背,声音柔和:“宝贝儿,我在这呢,别怕。”


  费渡这才有了些许重新活过来的感觉。


  但是他很快就把自己的思绪捋清了,足智多谋的费总飞快地意识到这实在是一个太好不过的机会,一边软着身子享受这想念已久的怀抱,一边继续卖惨:“师兄,这次是真的推不掉,不是我想喝的,真的,你相信我好吗?”


  骆闻舟也对自家这位拿捏人心的费总了若指掌,看到他在这种情况下还不忘卖惨,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费渡见人没有立马说话,又想到近日种种,不由得有些慌乱起来:“师兄……你别不要我,别不管我……”


  骆闻舟听出这人话语里的恐慌,有些意外,轻轻松了手想看看他这是怎么了,却被费渡反手又抱住,怕这人手上扎的针回血,赶忙想去将这人作乱的手按回原位,才发觉他的力气大得惊人,自己的肩膀处也有些湿热。


  费渡这是……哭了吗?


  “宝贝儿,别哭啊,怎么了?是胃还疼吗?我再叫医生来看看?让我看看手回血没有好不好?”


  费渡只仍旧是整个人埋在他怀里不肯抬头。


  他低头亲了亲费渡被汗濡湿的额角,声音温柔:“别怕,我怎么可能不要你,没事了啊。”


  费渡这才肯轻轻抬了头,眼眶有些发红,骆闻舟只觉得自己心疼得厉害,没想到这回是真的把人吓坏了,在他干燥苍白的唇上轻啄一口:“好不容易才拐回家的,我怎么可能不要你。”


  费渡声音闷闷:“也不能不管我。”


  骆闻舟哑然失笑:“好,以后都要好好管教我们费总。再睡一会儿吧,我就在这里陪着你好不好?”


  费渡费劲地往旁边挪一挪:“师兄可以抱着我睡吗?”


  骆闻舟从善如流地上了床:“却之不恭。”


  06


  茶水间的小助理端着刚泡好的蜂蜜水,在门口和苗苗僵成了两尊雕像:“苗苗姐,我现在该端进去吗?”


  苗苗:“……”


  别问我,没结果。


  我们不应该在这里,我们应该在车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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